懒,诈尸式更新,慎关(´-ω-`)

【全职/九州同人】天启乱雪39

这一章是个过渡\胡扯

本来觉得很晚了不想写最后一段了,但是又读了一遍觉得如果不写,又要再打三遍不是BE(⊙v⊙)于是使使劲就写上了^ω^

章三十九

 

自那年初春的一场大雪后,天启城中的民众依然安宁地生活着,他们身边陆续有一些略略引人注目的变故悄悄发生,这并不影响他们享受这太平盛世。他们不知道的是,两个传承了千百年的庞大而神秘的势力,已经以天启为起点,在黑暗中开始了他们的又一轮厮杀。

苏府年轻的女主人不知何时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,熟识她的人曾想要问明原因,却都在久闭不开的大门前停止了脚步。

后来,烟雨楼因得罪权贵,被满楼查抄,老板楚云秀于事发前日失踪。昔日繁丽精巧的园林一朝荒芜。

再后来,曾经盛极一时的微草商会渐渐没落,旗下无数商行开始收缩势力,行事日渐低调。终于在某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,微草商会举家搬出天启,迁往南淮。

 

叶修望着眼前大睁着眼的小鲛人,“没了喻文州的秘术,你又变回去了啊。”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:“可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

卢瀚文张嘴嗷嗷了一声,然后他意识到鲛人的声带并不能发出正常的语言,便随手蘸了些水渍,写道:找你,变成人。

叶修目光一凝,他犹豫了半晌,问道:“你真的下定决心了?”

小鲛人目光清澈,他慢慢地、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
叶修叹了口气,把手伸进怀里,缓缓抽出一把晶莹剔透的翠玉小刀,拎在卢瀚文眼前晃了晃:“我不是秘术士,不懂那些糊弄人的秘术,‘切玉劲’巧夺天工,一旦下刀,再无后悔余地——也就是说,经我之手,你就绝无可能变回鲛人。你真的想清楚了?”

“……”点头。

“会很痛的,就算我一时麻醉你,等你醒来也会如遭酷刑。”

“……”点头。

“唉,”叶修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,“虽然我年纪这么大了,再明知故问的很矫情,但我还是想问一遍,为什么?”

小鲛人眼神亮亮的,尖尖的手爪飞快地划出一行字:变成人,跟黄少学艺,变厉害了,就去找小别哥哥!

“……你有没有听懂我问的是什么……”叶修无奈扶额,却也没再问,说道:“真不怕疼?”

——不怕!

“好。”叶修有点无奈地笑了笑,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拐卖幼儿,“不怕就跟我来。”

他走到橱柜前,伸手旋动了隐于其中的一处机关。就见房中卧榻咔咔声响起,床榻木壳向两旁裂开,露出一张光滑的青石台,锦单绣被散落一地。叶修拾起那些绣褥夹在腋下,留一只手拍了拍冰凉的石面:“来吧,躺好,乖乖的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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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人共有十个贵族姓氏“风、羽、经、天、翼、鹤、雪、纬、云、汤”,其中羽、翼两族姓氏,在千百年来一直被视为皇族。

而近几代羽皇在位期间,羽人的统治发生了以往未曾有过的变故。

羽人是一个笃信神明的民族,他们对神明的信仰可追溯到千年之前。羽人城邦各地都有神祠供奉,分别有相应的祭司守护着这些神祠。理所当然的,在羽皇的城堡中有着掌管神权的祭司团,由地位极高的大祭司统领。经过数千年的发展,羽族逐渐形成了王权与神权并立的政权结构。

然而随着羽人与其他种族的交流增多,随着他们的国家统治越来越强大,羽族中逐渐涌现出一批激进的政客,他们认为,统治政权中划分给祭司们的那一部分实在太多了,国家的运转并不需要神明来指手画脚,祭司团本不该享有任何的政治权利,他们只需要观看天象,聆听所谓的神意即可。

持有这样观点的人在百年前就已经存在,然而当时的祭司团树大根深,几个激进的政客并没能翻出什么风浪。但他们的思想却一直有人传承,直到近年来,祭司团的势力开始衰朽糜烂,太多不做实事的蛀虫充斥了祭司团的势力体系,祭司们渐渐开始失去民心,这些激进派的传承者们终于抓住机会发展壮大,最终一发而不可收拾,形成了与祭司党们相对立的“新党”势力。

这一代的羽皇年轻时颇为激进,已经衰朽的祭司党在新党步步紧逼下权力被迫一点点收缩,只因羽皇渐渐老迈,不复年轻时的雄心壮志,祭司党才勉强保住了残余的中枢骨架。如今羽皇日渐衰老,即将继任的王子又偏向新党,眼见祭司党就要油尽灯枯。

 

于是在某一年,祭司们派出了一队精心培养的鹤雪秘密潜入东陆,迎回了失踪多年的索克萨尔王子。

索克萨尔·齐格林·羽文州,是羽皇当年的几个兄弟们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血脉之一。加之羽氏的羽皇早有心扶植本族青年,以打压翼氏的权力,索克萨尔王子刚刚回到宁州,便被诏令承袭亡父爵位,晋封羽氏亲王。

而最重要的是,索克萨尔亲王的母亲,是其父当年不顾宗族劝阻迎娶的女祭司,是以他与祭司党有着无可斩断的紧密联系。

 

索克萨尔的回归,至少将祭司党的败落延缓了近二十年。新党本来没有将这位失踪了十多年的亲王放在眼里,不料一旦得势,竟是这般难缠。索克萨尔在回归的十余年中对祭司党进行了潜移默化的内部改革,又由于他周旋的手段高明,新党满以为祭司党自知不行,已经开始迎合新党的政策,等他们反应过来时,本来渺无希望的祭司党已经完成了一次大换血,注入的新鲜血液使得祭司党死灰复燃,逐渐得回了失去的人心。

而索克萨尔亲王在这其中自然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。等到祭司党重立旧威时,索克萨尔的威望也达到了鼎沸之势。

眼见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机遇即将失去,新党的核心终于疯狂了。

在索克萨尔的一次出巡中,几名朝政大臣勾结了亲王护卫队中的一部分将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亲王所在的树屋,然后愤怒的新党崇信者们向那座孤零零的树屋投出了燃火的箭矢。白色的光羽在火焰中撕裂破碎,虽然叛乱者在之后付出了血流成河的代价,但是他们成功斩断了祭司党唯一的希望。

 

在失去索克萨尔亲王数年后,祭司党们在政治斗争中节节败退,终于被迫彻底放弃了手中的政治权力,旧的祭司团成员流放的流放,幽禁的幽禁。在这场长达数百年的角力的最终,王权强硬地压倒了神权,羽族政权迎来了以王权统治为核心的时代。

 

索克萨尔亲王在位时,除党争以外,还为修复羽族与东陆华族的外交关系作出了许多贡献。就在他被害的前一年,羽皇终于派出使团,正式向东陆皇帝发出了求和书。时隔数十年,羽人的木兰长船终于再一次渡过了天拓海峡,向东陆的人民抛出了橄榄枝。

 

这里是晋北国的一处小小的沿海港口。

今天又有十几艘羽族商船到达,女人忙碌着指挥工人和渔民们协助商人的仆从卸下货物,不一会港口中就摆满了成堆的木箱和麻袋。她掏出简陋的本子一一记录着,女人似乎是个博学多才的人,时不时有华族工人领着语言不通的羽人找她翻译。

她是一个渔女打扮的女人,看得出来已有些年纪,但她脸庞干净,语音清亮,高挑的身姿让人想起南淮的烟霞翠柳。

她偶一转头,忽见商船上走下来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,在港口忙碌的众人中他显得丝毫不起眼。他半张脸都隐藏在兜帽之中,只露出一缕属于羽人的白发。

女人忽然眼前一亮,装作不在意地向那边疾步而去,经过那人身边时她忽然一个踉跄,似乎被脚边的木箱绊倒了,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歪,又恰到好处地“哎呀”一声,果然见那人条件反射地反手一扶,托住了她歪倒的身体。

她作出手忙脚乱的样子要站立起来,手指似乎是不经意地勾了一下那人的兜帽边缘,就见兜帽缓缓滑落,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青年脸庞来。

那青年似乎也有些受惊,愣了一下,才无奈地笑了。他这么一笑,那张苍白的脸忽的就生动了起来,眉梢眼角都是春风般的温润:“楚老板真是一点都没有变。”

女人也笑了,一双美目中盈盈地闪出了光芒,仿佛忽然变回了年轻的时候:“喻公子也还是喻公子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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